春秋时,位于长江流域中部的楚国为了称雄诸侯,不断向中原扩张,先后控制了黄河流域的几个中小国家——曹、卫、陈、蔡等。然而当时的宋国却不肯亲楚而投靠了晋国。楚国的国君楚威王十分恼火,便命大将子玉率军伐宋,并很快包围了宋国的都城商丘。
宋国国君宋成公急忙向晋国国君晋文公求救。晋文公收到晋国的告急文书,把大臣狐偃找来商量。狐偃说:“出兵救宋,能够提高晋国的威望,奠定霸业的基础,应该出兵。”
晋文公疑虑地说:“敌强我弱,要战胜他们恐怕很不容易!”
“我听说讲究礼节的人不厌烦琐,善于打仗的人不厌欺诈。我们可以用欺诈的办法,先寻找借口讨伐曹国和卫国,再挑起秦、齐对楚不满,让秦、齐出兵参战,这样,我们一定能打败楚军!”
晋文公对狐偃提出的方案心存疑惑,又召大臣雍季前来商量,雍季反对用欺诈的方法,比喻说:“有个人要捉鱼,他把池塘里的水全部弄干了,当然可以捉到很多鱼,但下一次池塘里便没鱼了。一个人要捕捉野兽,他把山上的树木烧光了,当然可以捉到很多野兽,可以后山上没野兽了。用欺诈的办法去战胜敌人,就像竭泽而渔,焚林捕兽一样,虽然一时可行,但决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可是,雍季又想不出更高明的办法,晋文公无奈,只得采用了狐偃的计策。
晋文公立即出兵,先攻打弱小的曹国和卫国。子玉闻讯,撤去对商丘的围困,率军北上援救。于是晋、楚在城濮会战。会战中,晋军首先击溃由陈、蔡军队组成的右翼,又伪装退却,引诱楚军前来追击,然后前后夹攻,把楚军打得大败。
城濮之战以后,晋文公威名大振,成了当时的霸主。晋文公论功行赏,雍季得到的赏赐比狐偃还多。有个近臣以为晋文公赏错了,问:“这次获得胜利,狐偃功劳最大,怎么雍季的赏赐比狐偃还多呢?”
晋文公解释说:“雍季的话,是长远之计;狐偃的计策,是权宜之计,所以应该得到重赏的是雍季!”
后来,“竭泽而渔”这一成语,用来比喻只图眼前利益,不作长远打算。
成语出自:《吕氏春秋·义赏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