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木皆兵

十六国时期,前秦的苻坚即皇帝位后,逐步统一了北方大部分地区。公元383年,他又组织起90万兵马,打算攻灭东晋,统一全国。面对秦军的南下,东晋王朝派谢石为大将,谢玄为先锋,率领8万精兵阻击秦军。

秦军的前锋苻融,很快攻占了寿阳(今安徽省寿县)。苻坚得悉后,亲自率领8000名骑兵到达寿阳。他听信苻融的话,以为晋兵很弱,不堪一击;他们听说秦军抵达,一定会惊慌失措。因此,派一个名叫朱序的人去劝谢石投降。

朱序原是东晋官员,见到谢石后,反而报告了秦军的布防情况。谢石接受了他的建议,乘秦军后续部队没有到达的机会,攻打它的前锋。他派出5000名骑兵,悄悄渡过淝河,夜袭洛涧(今安徽省淮南市东洛河)。秦军不备,结果损失了15000人。晋军乘胜向寿阳反攻过去,兵力布满淝水东岸。

苻坚听说洛涧失利,晋军向寿阳反扑,猛吃一惊,拖着苻融等将领,上寿阳城头,亲自察看淝水东岸晋军动静。

正是严寒季节,加上阴天,淝水上空铅云低垂,灰蒙蒙的一片。但是东岸河畔桅杆林立,战船密布,堤岸旁晋兵持刀执戟,往返巡逻;远处旌旗飘扬,人喊马鸣,数不清的晋军骑兵正在操练。

苻坚仔细察看后,不禁暗暗称赞晋军布防有序,训练有素。他看了一会儿,又把目光转向北面的八公山。不看也罢,一看,竟吓得呆住了。

原来,这八公山北临淮河,西向淝水,与寿阳城相隔仅四里。山上有八座连绵起伏的峰峦,地势非常险要。晋军的大本营,就驻扎在八公山下。苻坚刚察看那座山,一阵西北风吹过,以致他隐隐约约发觉,山上晃动的草木,像无数士兵在奔跑。他顿时面如土色,回过头来对苻融说:

“晋军是一支劲敌,怎么能说它是弱兵呢?”

尽管他心里很害怕,但还是认为自己兵马众多,可以打败晋军。为了稳妥起见,他下令把兵力集中在寿阳东的淝水旁,等后续大军抵达,再向晋军发动进攻。

过了几天,谢玄施出计策,派使者要求苻坚稍向后退,待晋军渡过淝水决战。这时,苻坚已忘记了八公山上草木皆兵的恐惧,中计答应。结果,秦军在后退时自相践踏,溃不成军,途中又受冻挨饿,死者十之七八。

后来,人们从这个故事中概括出“草木皆兵”这一成语,形容人在极度惊恐时神经过敏,产生错觉,稍有动静就非常紧张。

成语出自:《晋书·苻坚载记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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